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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俊涛换回来让你去对付楼下的那些牛鬼蛇神。”郑直也凑到宋明明身后,“沈文兴之前的财产有多少可以追到?国内的应该是所剩无几了,当年登记的也只有晴KTV和几处不动产。”宋明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一条条数据不断地在页面上排列组合,“当年的办案人员确实忽略了他在国外的资产,因为他的公司以及非法产业都在国内进行,只有部分资金走他人的境外账户。”
“这沈文兴可真够意思,这些东西七七八八都留给常中生了,我看常中生不是他情人,是他儿子差不多。”徐望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这一串有好几个逗号了,足够常中生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这些还不是重点,我昨天在排查他近十年的资金流时发现他资助了十家福利院,那才是一大笔钱,每年投入近千万,其中有一个是专门为那些被遗弃的残疾儿童建立的,有些疑难杂症甚至专门送到国外去治疗,这要是像陈鸣这样的企业家巴不得在CCTV包一个时间段宣传。”宋明明砸砸嘴,“郑哥,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冤枉他了啊。”
“你说他把孩子送到国外治疗?”郑直回想起昨天晚上勾陈一给他看报告单时特意强调医院是和福利院联合创立的,“是哪家医院?在什么地方?现在马上查哪些孩子被送出去了,我要尽可能详细的名单。”
宋明明在郑直的狂轰乱炸下还没反应过来,窗外的一声闷雷让屋内的三人都回过神来,东文市又下雨了。
细密的雨点伴随着疾风飘了进来,窗沿的红砖变成了深红色,天一下子沉了下来。郑直走到窗边把勾陈一昨晚放在这的锅拿到办公桌上,嘴里念叨着:“又下雨了,今年一定有个好收成。”
宋明明先把十家福利院的地址和名称列出来投在大屏幕上,“这些福利院之间互相没有联系,有些甚至在偏僻的山村,要找到具体的信息还是要联系当地的警方以及福利院的负责人。”
郑直看着那些在地图上标出来的点,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拿起一根棍子在屏幕上画圈,说:“十家里面有八家都在西南地区,这个常中生自己家是哪的?”
“常中生的户籍信息就在东文,他出生在东文市妇产医院,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就都去世了,不过按照记录他一直没有离开中国。”
“没有过出国记录?”郑直看着窗外的雨,像线一样挂在空气里,他拿起手机想给勾陈一发消息,在输入框里敲了又删,来来回回好几次也没想好到底发什么内容,索性又把手机揣进兜里。
“没有,常中生连护照都没有,之前送孩子去国外治疗也是委托机构陪同,他本人是没有出国记录的。”宋明明歪着脑袋,好像在考虑什么,“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小时候家里穷,后来长大了有那么多钱也没想着出去走走,我要是有钱有闲我就去周游世界,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郑直没听宋明明的后半句话,他昨天晚上亲眼看见医疗记录上常中生的名字,肠子的事情也得到了证实,现在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是常中生有不止一个身份,要么是他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他更倾向于第一个。
想要证明这件事情首先要先弄明白现在资料上的常中生是谁,郑直指着屏幕上常中生父母的名字对宋明明说:“这两个人的资料我要看。”
徐望坐在两个人身后一直没说话,他在搜索那几家福利院的新闻,虽然常中生是一个低调的人,但当地的政府肯定要拿这种福利机构做做文章,有这样的人投钱少不了好好建设一番,肯定会在市政新闻上大写特写。
“郑哥,你是不是怀疑常中生有好几个身份。”徐望抬头对上了郑直的眼睛,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