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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经常使用。“物业和社区的工作人员会经常过来看我,原明伟也会。”金宁抱着两瓶水往客厅这边走,“原明伟,我前男友,你们应该知道的。”
李富德接过她的水放在茶几上,“我们今天过来就有几个小问题要问一下你,您最近有联系过张长勇吗?”
听到这个名字金宁的脸皱了一下,但又马上散开,她回头看向墙上的合影——那是在海边拍摄的,上面是她和一个风韵犹存的女性,应该是她妈妈。
“我舅舅很少联系我,你们应该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把我当作拖油瓶,我也不想和他联系。”金宁说话的时候语气格外沉重,郑直觉得和她斯文的外表不太相符。
“张长勇死了,因为联系不到他的直系亲属,所以尸体一直在我们这边存放着。”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给他收尸吗?”金宁的手在大腿上使劲捏了一把,裤子都被她拽了起来,“他做梦。”
“当然不是。”李富德看到金宁的反应连忙安抚到,“你当然可以不处理这件事情,我们今天来,只是想了解一下张长勇这个人,因为从现在的调查来看,他是被谋杀的。”
“谋杀?那是他罪有应得。”金宁并没有因为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放下情绪,反而更激动了,“他当年把我妈妈的钱转走了都拿去赌博养女人,后来又来克扣我,我这一辈子都恨他,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郑直赶紧把水拧开递给金宁,她猛灌了一口,水滴从嘴角流下来,一直延到脖子上。
她做了两次深呼吸,无力的靠向椅背,胳膊也胡乱的在扶手上搭着,仿佛是在赛场边休息的格斗士。
“我这条腿就是因为他残了,我的人生全被他毁了。”金宁犹如干枯的油灯,一时间没了生气,她熟练地从轮椅旁边的兜里掏出一盒烟,蓝莓爆珠味的,“我抽根烟,不介意吧。”
李富德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金宁乖巧地凑上去,一缕白烟飘了出来。
“他当年以我的名义借款,讨债的要不到钱,就让我去卖。”金宁苦笑了一下,“他们去东文师范堵我,然后把我扔在面包车后备箱里,我当时吓得裤子都湿了。”
郑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他甚至不敢咽口水。
“我后来去报警,警察最后说我是鸡。”金宁抽了一口,用冒着点点红星的烟头指了指李富德的胸口,然后把嘴唇微微张开,让烟雾随意溜了出去,“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李富德刚想辩白什么就被金宁打断了,“我也知道你们秉公执法,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
“当年□□你的薛仁也死了。”郑直把烟灰缸往金宁那边推了推,“就是这两天的事。”
“死得好!”金宁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空气中蓝莓香精的味道久久不散,“老天爷开眼了。”
“他们俩最近都遭遇了谋杀。”李富德陈述事实。
“你怀疑我?”金宁把眼镜摘下来放在腿上,她的手扶住侧脸,整个人向右歪倒着,“我一个残废要是能杀人,你那个位置不如给我坐坐。”
郑直被噎住了,他想告诉金宁端正态度,但是只要看见她那条腿,想到她经历的事情,这张嘴就怎么都张不开了。
“您认识谢伟吗?”李富德从兜里再次掏出谢伟的照片。
金宁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怎么?是他杀的那两个畜生?”
李富德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点了点照片,手指和茶几的玻璃面板碰撞发出咚咚声。
“认识,这是东文师范的保安。”金宁把眼镜带上,凑过来仔细看了下谢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