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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打小过的就是舒坦日子,没人比他更懂享受,而且他还找人看了风水,说那房子南北通透,背后有山,面前有水是聚财之地,养人顺事。”“你这是客观唯心,那比尔盖茨也不是算风水变成世界首富的。”郑直突然盯着床对面墙上的照片,发现正对着李富德的脸,心里直呼造孽,一会儿起床就给相框挪个位置。
“就是从科学的角度讲也有道理,你看这房子南北通透,大概率冬暖夏凉,依山傍水证明风景好,多欣赏美景心情就好,心情好事情就会顺利。”勾陈一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钻进被窝里,“本来想直接定了给你个惊喜,但杨川说一定要你看过再说,他相信人的直觉,如果第一眼觉得不舒服那么将来一定多磕碰。”
“他说的对,我第一次看见你照片就觉得特别顺眼。”郑直坐起来,“洗澡吧,一会儿吃了饭还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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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恢复的比想象中好,孟海把X光片夹在灯箱上,用笔头指着患处,“还是要注意,不要急于求成,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然岁数大了胳膊都抬不起来。”
“好,我一定小心。”郑直的手扶在大腿上,“今天就把线拆了吧。”
“你拿着单子去走廊尽头右手边的处置室。”孟海把两张纸夹在病历本里递给郑直,然后扭头对着勾陈一说:“一会儿下楼去拿他的药,记得每天帮他换敷料,上点心。”
勾陈一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对着孟大夫笑了笑,从郑直手里抽出病历本,“我记住了,一定看好他。”
处置室里并排放了三张床,中间用隔断隔开,从门口往里看只能望见靠门的这张。里面的护士拿过处理单子,指了下旁边的凳子,“家属帮忙把他上衣脱了。”
勾陈一对于这个称呼“得心应手”,今早出门前他特意嘱咐郑直穿衬衫,除了容易穿脱外,他很享受解扣子的过程,仿佛在拆期待已久的玩具。
郑直偏着头看向隔断,痛苦地呻吟声透过蓝色的帆布穿过来落在他耳朵里,惊得他有点矢神。如果是一个人在这,他是无论如何都能忍的,现在眼前站着勾陈一,他怕自己矫情起来也跟小姑娘似的掉眼泪。
“郑直。”
郑直听见有人喊他,下意识应了一声。扭头看见护士举着手术剪,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比划他的伤口。
“放松点,不会疼。”护士抬眼看他,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我保证。”
勾陈一站在郑直的右边,用人墙隔绝那些令人害怕的声音。他把手放在郑直的后背上,沿着脊椎慢慢抚摸。
郑直紧张的时候是这样的,背部肌肉绷紧,像是千年不化的石块,一颗心跳得极其厉害,把手掌紧贴上去甚至能感受到整个人的抖动。
勇士也会害怕。
护士没有说谎,拆线的过程确实很轻松。预想中的“灾难”没有来临,郑直长舒了一口气,脑袋也不自觉地贴在勾陈一腰上,“拆了线多久可以沾水?”
“两天,其实这个针眼很小,过了八小时也可以洗澡。”护士拆开敷料的包装,把纱布叠成想要的尺寸贴了上去,“家属看一下,胶带一定要这样贴才不容易掉。”
勾陈一半蹲下来,指尖戳了下郑直的胸口,暧昧地冲他一笑,“我记住了。”
从医院出来,郑直跟在勾陈一身后四处张望,自从上次在小吃街发现跟踪车辆,两个人同时出门的时候就会警惕很多。他心里有种不安感,总觉得这些人和陈鸣有关,勾陈一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找他,当爹的不会不管,没见过猪跑他也吃过猪肉,如果未来勾陈一要和他在一起,家庭是他们不得不跨越的一道门槛。
“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