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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一击抽空了他整个人。
虞瀚玥,凌云宗的宗主……
死了!
再看那厢,浓郁的魔气包裹中,除了姜辞一身婚服被强悍劲道撕破些许,整个人竟像是没有受一丝伤。
他抬手一招,竟将那盘旋在半空的,属于虞瀚玥的魂魄一手抓了过来。
众人见状,心中的惧意几乎攀至顶峰。
这厢虞知鸢也察觉到殿内近乎死寂一般的安静。
“怎么了?”
她扭了扭头,却被姜辞再一次摁住了。
“无事。”姜辞道,五指微屈。
眼看着虞瀚玥的魂魄就要被捏碎时,有人突然站了出来。
“手下留情。”
是息尘长老。
许是怕话说得慢了便来不及制止姜辞这番举动,他不等姜辞回应,便又接着道:“你该知道的,他是阿鸢的亲生父亲,你与阿鸢感情甚笃,只怕你今日碎了他的魂魄,他日阿鸢与你再生了嫌隙。”
虞知鸢:唔?虞瀚玥的……魂魄?他……死了?
她眉头轻皱,下意识地抬眸想要与姜辞确认。
姜辞动作一顿,但下一刻,便又不再迟疑。
他冷嗤一声:“他又怎能算作阿鸢的父亲?”
虞知鸢闻言,呼吸忍不住微微颤了下,少顷,启唇轻声道:“嗯,他不是我父亲。”
像是在回应姜辞的话,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纵然他不堪为父,可有一事你们怕是不知,”息尘长老面上并没有与其他人一样的惊惧之色,出口的话也显得分外镇定:“你们可知他与阿鸢的母亲曾一同种下白头蛊?如今阿鸢母亲的残魂还未消散,便是因他还活着,若是他魂魄散尽,阿鸢母亲的残魂也会一并消散。”
“阿鸢,你愿意吗?”
等等,
什么父亲?
阿鸢又是谁?
还有,白头蛊,那不是邪修的玩意儿吗?
众修士们恍惚了一瞬。
便是姜辞,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终于缓缓垂眸,看向了从方才起便一直被他护在怀中的少女。
虞知鸢也被惊讶于息尘长的这番话,她下意识打开储物袋,取出那枚定魂珠,牢牢攥在手中。
会一起……消失吗?
但她没来得及思考太多。
人群中有人惊呼:“那又是什么?”
众人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却见虞知鸢身旁骤然出现一道浅淡到几乎透明的身影,就像是一团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的气。
只见她一抬手,凝聚起一股并不算强大的灵力,然而下一瞬,这灵力竟化作悍然杀招,一下便将姜辞手中那一团魂魄劈作两半。
与此同时,虞知鸢脑中如有电流窜过,许多密密麻麻的画面一齐涌出,下一瞬,她只觉得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便全然失去了意识。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猝不及防,莫说其余人了,便是姜辞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残魂没有意识,她做的,只是她本能会做的事情。
“那是玉尘仙子吗?”大殿
中有人出声道。
“玉尘仙子?是谁?”
“现在是关心这种事情的时候吗?我们得想办法对付那魔头!”
“是、是,可神器都奈他不得,我们能怎么办?”
吵吵嚷嚷间,有人蓦地出声道:“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