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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时微微一动,也依然感到身体传来阵阵酸痛。徐宴芝揉了揉腰,瘫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她的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没有一寸肌肤露在外头,似乎被人好好的整理过了。不仅如此,不远处的桌上还放着一杯仍旧热气蒸腾的炊玉饮。
透过炊玉饮上的雾气看去,窗上的花都扭曲了起来。
很难说明现下徐宴芝的心情,顾青峥去过了旧城,发觉了她的来处,知晓了宇文令死去的真相——
他握着可以一击毙命的武器,为何隐忍不发,为何不杀了她,而是只阴沉沉地纠缠着她,甚至还自爆了同样一个致命把柄,交到她的手中。
顾青峥越发像一团湿乎乎、黏答答的浆糊,像他细碎地落在她面颊上的吻,搅和的徐宴芝跟着失了利落,一头栽进了浓郁的大雾中,周身再也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
徐宴芝的眼神阴郁起来,她掀被起身,下床随意地挑了件衣裳穿上,坐在桌前拿起梳子整理发丝。
抬手间,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镜子,只见镜子明晃晃地,将她脖颈上红痕照得一清二楚。
她此时懒得要命,并不想用仙法遮掩,啧得一声将梳子拍在桌上,恼怒地起身寻了一件领子更高的衣裳,脱下身上的打算换上。
这一回,她穿衣前仔细地看了镜子。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胸前腰间均留下了大片暧昧的印记,一直蔓延到了大腿间。
看着这些印记,昨夜那些荒唐的画面又出现在徐宴芝脑中,她的脸有些发红,半晌后,方才叹息着穿好了衣裳,低声自嘲道:“我是旷久了,发了昏了。”
今日仍旧是弟子大比日,太阴峰上冷冷清清的,徐宴芝上午没露面,下午也不打算再出现,唤了刚刚比完回山上的小弟子套车,坐了飞虎车下山。
她去仙城中有事。
山上子弟大比如火如荼,山下仙城也热闹极了。
十年一次大比,仙家的子侄们都在其中,最后是留在内门,还是被人替换了去了外门,或者又有表现的亮眼的,被长老看中收为亲传弟子了,不论对几流仙家而言都是大事。
仙城门前那一条街上干脆弄了个大告示,不断有人从七峰设在山下的大观中听了最新情况,跑过来写在告示上。
徐宴芝这回没让小弟子们架着飞虎把她送进城,而是在城外下了车,伪装了一番,独自一人步行入了城。
甫一入城,便见识到了这般热闹,走到前头再一看,只见告示上最大一行字写着——掌门亲传弟子闵道一阵法小项不合格。
徐宴芝一怔,仔细一听,发觉旁的弟子拿了多少合格且没人提,众人都在津津乐道闵道一这个不出世的奇葩,身为掌门亲传弟子,竟拿了不合格。
这真是,教她听了都臊得慌。
伪装成老妪的徐宴芝眼不见为净,远远躲过街上告示,绕了一大圈,来到了上回曾踏入的那间商铺。
她如法炮制地走到帘子后,将自己上回请掌柜办得事说了明白。
精明的掌门但笑不语,伸手向她比了一个数。
徐宴芝从锦囊中拿出了掌门想要的东西,却又在他伸手来拿时收了回去。
老妪声音沙哑道:“我要先听。”
掌门笑了笑,展开了一柄羽扇,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扇起了风,叹道:“您要问的事实在隐秘,若不是我久在这行做,背后东家势力强大,旁人当真不知道。”
自吹了一番后,掌柜正色道:“您上回问的顾家,确实有一桩丑闻,并且内情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