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牙疼不是病(1/2)
正月，紫禁城内寒风凛冽，乾清宫的鎏金香炉里，龙涎香袅袅升起，暖意融融，却掩不住万历皇帝朱翊钧眉宇间的痛苦。案上奏折堆积如山，辽东抚顺失守的急报赫然在列，然他无心翻阅，只因那该死的牙痛又一次发作，痛得他额头冷汗涔涔，五官扭曲。
万历帝斜靠龙椅，紧咬牙关，右手死死按住脸颊，恨不得将那颗作祟的牙齿生生拔出。
“都给朕滚出去！”
万历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暴躁。
宫女太监们噤若寒蝉，纷纷退下，偌大的乾清宫瞬间空寂，只剩万历一人与牙痛为伴。
他闭目喘息，竭力克制情绪，暗骂：“这牙痛，简直要了朕的命！朝臣聒噪，边关告急，朕连片刻安宁都无！”
多年来，他因国本之争与朝臣交恶，早已倦于朝政，学祖父嘉靖帝闭门不出，三十年不上朝，朝政尽付内阁与司礼监。
然除了厌倦清流文官的攻讦弹劾，这牙痛才是他避政的隐秘原因——每次发作，痛不欲生，哪还有心思理会国事？今日牙痛尤甚，万历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起，脑海中一片混沌。
他全神贯注对抗这钻心的疼痛，浑然未觉周围光华流转，乾清宫的景象悄然扭曲。
待疼痛稍缓，他睁开眼，蓦然一惊——眼前已非紫禁城的金碧辉煌，而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小院。
青砖黛瓦，古槐参天，石桌上火锅汤底翻滚，香气扑鼻，小池中锦鲤悠游，荷叶田田，院外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万历帝愣在原地，牙痛的余韵犹存，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压下。
他环顾四周，喃喃道：“此乃何处？莫非……朕驾崩，入了仙界？”
他虽久不上朝，然帝王之威仍在，很快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若真是仙界，或有神药可治朕这牙痛！”他整了整龙袍，大步上前，敲响小院木门。
木门吱呀开启，一名身着轻纱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裁剪精致，与大明宫装迥异，正是姜饼的侍女夏荷。
夏荷见万历一身龙袍，头戴乌纱翼善冠，气度不凡，却也带着几分病态，眉头微皱：“这位……陛下？敢问何人？来此何干？”
她的语气虽客气，却透着疏离，显然对这位大明皇帝的装束略有戒心。
万历一愣，拱手道：“朕乃大明皇帝朱翊钧，因故至此，未知此地何也？仙子可有神药，治朕牙痛之疾？”
他虽不知对方身份，但见小院神异，料想此女非凡人，语气中带了几分恭敬。
夏荷闻言，脸色更奇，上下打量万历，哼道：“仙界？这里不过是姜先生的小院，算不得仙界。
陛下既来，便是客，请随我入内！”
万历心中一惊: 夏荷引万历入内，姜饼正端坐石桌旁，火锅热气蒸腾，香气四溢。
他抬头见万历一身龙袍，气度威严却面带病容，微微一怔，暗道：“这便是大明万历帝？看他这模样，怕是牙痛折磨得不轻！”
姜饼虽对满清无甚好感，但对大明皇帝却颇有兴趣，不过想到居然是这位万历皇帝，成功打破了嘉靖不上朝的记录，他还是有些意外。
但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少，姜饼起身拱手道：“在下姜饼，欢迎陛下驾临寒舍。
不知陛下此来有何贵干？”
万历帝环顾小院，惊叹于其清幽雅致，拱手回礼：“姜先生，朕莫名至此，实乃天意。
朕久患牙痛，苦不堪言，未知先生可有神药相授？”
他言辞恳切，眼中带着几分希冀，将姜饼视为救命稻